美国7月ADP就业人数新增33万,预期68.3万,前值69.2万。
ADP报告显示:7月制造业就业人数新增0.8万人,6月增加1.9万人;7月贸易/运输/公用事业就业人数新增3.6万人,6月增加6.2万人;7月金融服务业就业人数新增0.9万人,6月增加1万人;7月专业/商业服务就业人数新增5.4万人,6月增加5.3万人。
ADP就业数据公司首席经济学家表示:休闲和酒店业连续第五个月成为增长最快的行业,尽管涨幅有所放缓。经济复苏的放缓也影响了各种规模的公司。招聘瓶颈继续阻碍更强劲的增长,特别是考虑到与变异病毒有关的担忧。这些障碍应该会在未来几个月消失,其结果是就业人数的月度涨幅会更大。
美国经济陷入“滞胀”状态?
近来,许多市场人士愈发担心美国经济可能出现滞胀的风险,债券收益率的连绵跌势可能就反映了这层忧虑情绪。杰富瑞(Jefferies)首席金融经济学家Aneta Markowska上周曾表示:“市场正在以滞胀为主题进行交易。有一种观点认为,价格上涨将破坏需求,造成政策错误,最终使增长放缓。”
麦格理资产管理(Macquarie Asset Management)美国固收部门联席主管Daniela Mardarovici本月早些时候也指出,滞胀不是她的基本情景假设,但“非常值得关注”,因为假如发生这种情况,将是一种痛苦的局面。
中金公司近日发布研报称,近期公布的美国二季度GDP增速低于市场预期,强劲增长的美国经济似乎开始出现“见顶”的迹象,而另一方面,美国通胀压力却在持续攀升,美国经济似乎存在“滞胀”的可能。
美国二季度GDP可能已经出现见顶的迹象。二季度美国GDP环比折年率为6.5%,较一季度的6.4%小幅增长0.1%,但低于市场预期。从分项上来看,个人消费支出增长11.8%,较Q1加快0.4个点;国内私人投资总额下跌3.5%,跌幅较Q1继续扩大;出口增长6%,较Q1明显提升;政府部门支出由Q1的4.2%转负,下跌1.5%。因此,美国二季度GDP低于市场预期,主要是私人投资和政府支出的拖累,主要是美国财政补贴计划正在逐渐退出,而基建计划目前尚未落地,而私人投资对于经济的变化较为敏感。
随着美国财政刺激措施逐渐退潮,流动性拐点出现,美国需求端的刺激已经开始消退,而近期DELTA病毒的传播更是压制了美国国内服务性消费和出行需求的复苏。目前美国服务业复苏的强度明显低于制造业,6月美国非制造业PMI出现了明显的回落,由5月的64回落至60.1,也体现了疫情反弹对于服务业景气度恢复的干扰。
整体来看,随着变异病毒的扩散以及美国国内财政和货币刺激逐渐退潮,美国二季度经济增速已经出现见顶的迹象,而目前美国经济的各个维度,包括地产、消费、制造业投资等也开始出现见顶回落的迹象。但与此同时,美国通胀压力持续攀升,需求放缓但价格上涨的情况下,美国经济“滞胀”的特征开始日益突出。如果美国经济动能开始回落,那么后续即使美联储taper,长端利率都上不去太多,滞胀格局可能导致美债利率曲线变平,美国中短端利率有上升空间,但长端利率不太上的去。年内来看,10年美债利率要回到3月份的1.7%,比较困难,可能在1.2%-1.5%区间徘徊。
美国会重演上世纪70年代的滞胀局面吗
美国通胀数据持续“爆表”,6月份消费者价格指数(CPI)同比升幅达5.4%,续创2008年以来的新高。但是市场关于美国此次通胀水平的上升到底是暂时的,还是长期的、结构性的,观点不一。
在7月24日举办的全球财富管理论坛2021北京峰会上,财政部原部长楼继伟与美国财政部原部长劳伦斯•萨默斯展开了讨论。楼继伟表示,经济复苏可能会引发通胀。他认为,疫情期间各国采取极度宽松的财政货币政策是必要的,但是经济一旦复苏,正常的需求恢复就会引发通胀压力,例如大宗商品价格是有先导性的,会先上涨,目前已经处于这样的局面。
美国会重现上世纪70年代滞胀的局面吗?
楼继伟认为,确实有这种可能,只是强度和表现方式会有所不同。上世纪70年代的滞胀,问题主要出在供给侧,当时的尼克松总统推行高税收、高支出的政策,政府对市场过度管制,同时欧佩克国家推动了石油价格大幅度上涨。在这种情况下,宽松的货币政策解决不了供给侧的结构性问题,只能造成物价上涨形成滞胀。
楼继伟进一步分析称,经济一旦复苏有些宽松政策就可以逐步退出,中国的财政政策力度已经开始收缩——财政货币政策不急转弯,同时坚持继续去杠杆。而美国当前讨论的问题是何时开始缓慢退出,过度的流动性会造成通胀,也可能出现滞胀,但是不太可能是如同上个世纪70年代那样强度的滞胀。
萨默斯则表示,他确实担心通胀问题会在中期困扰美国。关于通胀问题,首先需要区分美国的情况和世界其他国家的情况,这两者是不同的。而在过去16个月中,财政刺激在美国的强度非常大,达到了美国GDP总量的30%。同时储蓄率也非常高,储蓄率上升导致美国居民的银行账户充足,而这点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没有见过的。
在他看来,美国的政策在提高需求上,比供给增长的速度要更快,这种情况会推升价格上升,从而导致通胀上行,价格的上升又会造成市场对通胀的预期进一步提高,形成一种循环,除非央行对可能面临的一些经济衰退的冒险进行控制,但是现在美联储应该没有做出这样的准备。美联储正在等待通胀变成一个实际的问题,才会调整姿态。
萨默斯认为,如果结束量化宽松政策过晚,会有通胀的风险,然而结束过早,有可能形成其他方面的风险,包括利率上升。因此,退出量化宽松的时间点非常重要。他预计,通胀仍会继续上升。
关于美国政府债务上升,劳伦斯表示,他完全不担心美国政府的偿债能力,美国的政府拥有全世界最有价值的经济资产。他还表示,美国政府财政创收的能力也没有问题,美国的经济基本面也非常强劲,现在美国的问题不是偿债能力的问题,而是谨慎制定政策的问题。
本文选编自“万得资讯”,智通财经编辑:马火敏。